第五年。

-----正文-----

6月13日。

四季一眨眼就过去了。哪怕家里的三人变成了两人，余笙醒来不再看得到程予滕笔直挺拔的鼻梁，但积雪很快融成春水，滋养了盛开的六月雪。

程唯上了学前班，每天早晨六点就要起床，黏着两只眼睛三步一顿地被余笙拉去学校。

她不愿意上学，抽筋拔骨地黏在大门外，可怜兮兮地抬头问小爸爸：“我可以不去学校吗？”

余笙蹲下身体摸摸她逐渐浓密发黑的脑袋：“不可以哦。上学跟小朋友们一起玩，晚上爸爸再接你回去，我们路上买一个冰淇淋，好不好？”

小学生们已经陆续进校，程唯偶尔看到几个学前班同学，转过头去不愿跟他们打招呼。

“这样不行，见到小伙伴要打招呼，你友好了他们才会友好，知道吗？”

程唯还想说点什么，被余笙一把拎去里头了。

余笙重新当起了体育老师。虽然没名额只能是编外，但通过了点关系，也把程唯调到了这所小学。虽说在一个学校，他却难得看到程唯——之前的体育老师休了产假，多余的空缺暂时被他顶上。他斡旋于十几个班中，每天课程都排得紧紧的，只能在课间经过学前班门口时，顺道瞟一眼程唯。

今天路过门口时，却一直不见人。余笙心下觉得奇怪，却没空想太多，上课铃一响，便急忙拎着器材逗孩子，不知不觉就到了放学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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