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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性欲是空虚的，欢爱是稍纵即逝的。

这个冬天对张东旭很难熬，房子铺了地暖，他穿着睡衣，光着脚陷进沙发去，读着海明威还有契科夫的短篇，忽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。

他早上醒过来发现遗精了，他已经快一个半月没做了，自慰也没有。

张东旭梦见他抱着陈诚，春梦的感觉又湿又热，醒过来黏糊糊的，难受得要命，这并非性生活不满足产生的抑郁情绪，而是一种模糊的暧昧感觉，他感觉自己非陈诚不可，类似酒精或吗啡成瘾，他对陈诚的欲望无法被扑灭，像一座海底活火山爆发，火山灰冲出水面，水汽柱直冲云霄。

他明白这不仅仅是欲望，因为欲望是一时的，短暂的，但这种感觉是恒久的，带给他一种难以被估量的，奇异的，令人坐立难安的轻微折磨，张东旭无法放置不管。

那以后每天，他都会在省区特殊教育中心学校门口停两三个小时，有时候能远远地望一眼陈诚，他一边抽烟一边想，这种心态算什么，他从未真正出现在陈诚的生活里。

12月31号，马上要跨年了。

学校放假，元旦连着周末双休放三天。

下午开始下冻雨，陈诚没带伞，在校门口张望，张东旭坐在奔驰S里看见陈诚，于是拿了把长柄雨伞下车，他披着件厚重的大衣，显得严肃端正。

陈诚看见他时愣了一秒，摆手表示不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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