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哪里？”“你想要去哪里？”

-----正文-----

Zack出狱，门外黄沙滚滚，Ray开车来接他。

山路陡峭，风景并不算好，Zack盯着窗外。

Ray问：“要听歌吗？”

对方不太懂她的意思，但是Ray打开了车载音响，沉闷的纯音乐响起来。

Zack皱眉：“我不喜欢这个。”

“好。”她换了一首歌，大约是首老歌，披头士的。

停下的时候那首歌正好放完。他们站在一个车站门口。

“我们去哪里？”

“Zack想去哪里?”

“去外面。”

“这里就是外面。Zack。”金色长发蓝色眼睛的人说。

他们向前走，此处没有一个人，列车就在他们眼前。Zack不喜欢狭小的地方。不喜欢烟，那会让他想起火，想起牢房，想起天花板。

但是Ray拉着他，他们走进列车，在车厢的一角坐下，随即列车便启动，缓慢地，有尖锐的汽笛声和摩擦声。

“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
“你想要去哪里？Zack?”

列车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，很长的时间里Ray一眼不发，看着他，或者看着窗外。他们在每一站的间隙里下车，去不同样貌的城市里行走，吃不一样的汉堡喝差不多的可乐，偶尔会有还热着的香肠。

“就像世界末日了一样。”Ray说。

Zack不太清楚什么是世界末日，也许监狱的书里有，但是他不识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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