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方舟/赫博

-----正文-----

事情发生得快，来不及多作反应。

铳总有卡壳的时候，如能天使所说。凑巧这不是演习，凑巧前方阵线被冲开一角，凑巧整合运动一员冲到博士身前。铳总有卡壳的时候。

博士暗自估算着距离与刀刃朝向，略微调整姿势，做好以肩膀或手臂接住这一刀的准备。但那刀未落在他身上，而是转了方向，寒光一闪，两声仓促简短的刀刃破甲之音。

事情发生得快，总是这样，留不出由人反应的间隙。博士看着赫拉格慢慢收回降斩，在敌人倒下之时，擦拭剑上的血，动作轻缓、如慰旧友。待降斩归鞘，赫拉格回身看向博士，身量高大的黎博利人脸颊上沾了些血，在半明半暗的黄昏光线里，像古老时代的战神跋涉过荒野，慢慢停驻在山脉与大河分裂处。

“…有铳就足够？”

他语气平静，如果不是前些日子的插曲，博士还真要以为这不过是句寻常的问。

有段时间，赫拉格执意要博士进行近战训练。尽管阿米娅一再保证博士只负责后方指挥，所有干员都以博士安全为己任，也没能动摇将军的意志。他难得执拗一次。

博士躲在阿米娅和德克萨斯身后，只略微侧头去探看将军神情，又很快缩回来。赫拉格陷入沉默，几秒后开口：“战场上的形势变化莫测，倚靠他人的保护，总是不周全。”

“我可以自保，”博士扬了扬手中的铳，“远距离射杀敌人，不会有隐患。将军你放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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