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让我说下去

也曾下力气不再理他。

晚森一个人回国，还要勉强自己作出无所谓。

电话号码暂时从手机里删去，翻号码时也不用再时刻陷入失神。

晚森在公寓里，很多天像原始人，智商远离，连说话的功能也暂时失去。煮咖啡的时候咖啡豆洒到吧台上，咕噜咕噜滚了一地。晚森一颗颗地捡起来，突然忘记手里拿着的是什么，全部塞入嘴里，又苦得全部吐了出来。

每天乱七八糟。

晚森抱着毛毯，蜷在沙发里，看天亮了又天黑。

直到友人打电话来问他：“你和那家伙又怎么了？”

晚森听着电话，没有回答。

“他和别人一起进出咖啡厅，还被拍到了，未免太不小心……他是故意的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？”

晚森苦笑了下：“我们为什么应该在一起？”

友人被噎了一下，“你们去趟日本是吃屎去了吗？”

原来竟有人对他们这趟旅行抱这样期待。

晚森说：“他和别人有约，先我回国了。”

友人这下说不出话来了。

友人很愧疚似的，又安慰他，晚森觉得很累，友人的话都进不到耳朵里。

晚森挂了电话。

睁着眼看天花板，想睡，头却疼得厉害，像被下了魔咒。

那句魔咒是那个人和别人一起进出咖啡厅。

从沙发换到床上，换怎样的空间都没法安稳闭眼睛。空气冷到让人牙齿颤，让他更怀念往前的很多夜晚，相拥着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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