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面色苍白，略带病态，许维总能这么从容。

郑嘉文有时真会有些痛恨许维的平静，事情都变成现在这样了，为什么他还能当作无事发生？

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。

要去想起曾经他们三人相处时的模式，郑嘉文反倒有些模糊，他总是走在前面，后背交给秦尉和许维不用担心太多，他们年龄差得不大，大概在刚进队没多久之后便认识了，慢慢磨合成为搭档，水到渠成得让他根本不会对这两个人设防。

不论是秦尉所隐瞒的背叛，又或是他们之间的关系，还有许维的那些想法。

说起来也可笑，郑嘉文做警察这么多年来，还真没有其他的谁能够这样骗他。

而在发生关系之前，郑嘉文脑袋里从不会出现这些会拖累他的感情和欲望，他本可以许维一样从容。

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在队里和我说就好了，不用麻烦跑一趟。”许维的话听起来很客气，带着刻意的疏离。

防盗门大开着，外面的风很柔和，和玄关温柔的暖色顶灯光混在一起，许维的轮椅停在熟悉的玄关，四周很安静，邻居好像还没有回来，许维家里面好像也没有其他人。

郑嘉文已经两天没睡了，只觉得太阳穴鼓动着疼痛。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人，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，档案袋丢在许维腿上，力气很重：“名单都在这里了，还满意吗？”

可那腿一点反应也没有，那腿早就没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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