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你。

-----正文-----

立春寒散，雨落清明。

白业成、阮敏、梅安、白仲钺前后踩着墓园的石阶行进，停在两座相邻的石碑前，黑白色的照片一神色郑重，一眉目温婉

“爸，妈，妍成来过了吧。”白业成从梅安手里拿过白菊蹲下身放到一束淡黄腊梅旁，“这个时节，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梅花。春节她过来A市，大家一起过的年，她精神很好，看起来过得不错。我忘了你们已经故去，今天过来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。不过你们放心，留下的书信我又细细读过，这段时间记忆也很稳定，医生建议阮阮多带我回想从前的事……”

阮敏蹲在白业成身边，撑着伞挡住细雨，白仲钺和梅安各撑一把伞站在后面。

白业成在墓前说了很多话，以前他不会这样。

当年两位老人离世，白业成因此病倒，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人前说过什么。随着年龄增长、身体变差、记忆混乱，随着白仲钺可以肩负起一切，他像是彻底卸下了从物质、情感、精神上撑起整个家的担子，变得可以坦露难过、直白依靠。

离开时白业成和阮敏走在前面，白仲钺靠近出口，梅安站着没动等前面的白仲钺先走，却被白仲钺轻拉着绕过去走在了前面。

梅安见白业成和阮敏没回头，举高伞侧回头露出疑问的神情看白仲钺。

白仲钺向前抬抬下颌，示意梅安走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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