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，若是在这里打几个洞，会疼吗？

-----正文-----

临近傍晚时分，客店来了一队从城里逃难的歌女，听说是为了避战。在山路上走了这几步上来，她们浑身也湿透了，店小二微抬着眼皮不应，本不想招待她们，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吵闹。过了一会儿，天蛾走进店来，对他点了点头，他才敢给那些歌女安排房间。

只给了两间房，大概有四个年轻的歌女，两个敷着厚厚脂粉依然遮不住皱纹的女人，她们抱着月琴与鼓，一个车夫模样的男人站在门槛上，无论里头怎么吵闹，他跟一个鬼一样，脸上毫无生气可言。

听雀使说，郭嘉所行之处，处处皆是战乱。雀使带我回了房间，那些歌女们的房间在另一头，中间隔着幽深的走廊。

我在店里看了一天，除了我们与歌女，没有其他客人了。

“明明有那么多空房，为什么只给她们两间呢？”

“为了安全，可是……蛾使还是网开一面了。”

我听到了她语气中的迟疑，蛾使是楼中最热心，又最冷漠的人，除了楼内的人，他从未在意过他人。

蛾部皆为死士，其中，自然也包括我。

这里的房间很旧，窗纸泛黄的格子上全是尘埃，远不如绣衣楼中的卧室，更不如曾经伍府的房间。

与此同时，我听到了郭嘉的声音。

“哎呀，姑娘们浑身都湿透了，烘干了衣裳，再温几壶酒如何？人生天地之间，忽然而已，喝酒最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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