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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云程见段宴半天都没出声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，也没再说话，只是一直吃着水果果盘，那份甜品也进了他的肚子。

他放下叉子，金属叉碰撞在瓷盘边缘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
段宴的思绪被这声脆响惊扰，逐渐收了回来，从以前的记忆回归到现实。他放下手机，将屏幕熄灭，重新给空了玻璃杯里加了热水。

周云程见段宴没再继续放空发呆，也跟着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，边喝边看着段宴，心头生出了一种怪异的矛盾感。

他一直觉得段宴是一个极度自律且冷静的人，认识的这一年多时间以来，段宴一直都沉浸在工作之中，做任何事情都极具条理性，对工作上的决策实施更是雷厉风行，几乎没有犹豫的时候。

他曾经也认为段宴这样的人特别冷热不贴，但是相处久了之后发现对方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圆滑，十分通达人情世故，段宴能给每一个人尊重和体面，甚至在对待朋友上还会在方方面面上体贴对方，记下对方的喜好和习惯。

只是今天从晚餐开始到现在，周云程感觉到对方身上出现了之前所没有的东西，是一种犹豫和迷茫，尽管他在试图掩饰，可表现得还是很明显。

周云程很少看到能有什么事情能这样牵动段宴的心神，哪怕是之前在S市的那一年，面对中海和盛宇的打压，他都没怎么表现出如此复杂又带着脆弱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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