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杨觉得阮质最近变得很奇怪。

不，是非常奇怪。

不知什么原因，现在他们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平和状态，似乎两个人都在尽力隐忍自己，好不让各自尖锐的棱角产生碰撞。

而阮质好像在这种有声的沉默里愈加变态了。

宋青杨难得有心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，阮质会像蛇一样攀附过来依偎在他身边，而且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近一米九的个子蜷成一团缩进宋青杨怀里。

宋青杨懒得搭理他，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调台。

阮质头靠在宋青杨肩上，他的头发长了一点，扎在宋青杨裸露在外的手臂上，微微有些痒，但宋青杨忍着没说。

宋青杨目光放在电视荧幕上，但知道阮质正仰起脸看自己，他看得太久，以至于宋青杨错觉自己侧脸有些发凉。

“亲爱的。”阮质轻轻柔柔地开口，他的声线很华丽，虽然宋青杨不想承认，但是这种声音在调情的时候确实能让他从尾椎骨麻到天灵盖。

宋青杨当初一度觉得他应该去学声乐而不是学雕塑的。

现在阮质用这样的嗓音一脸认真地对他说：

“我爱你。”

宋青杨抖了一下，没忍住，看了他一眼。

阮质轻轻把脸在宋青杨手臂上蹭了蹭，声音低了些，叹息一般地重复：“我爱你。”

宋青杨觉得背上像有虫子在爬一样，被恶心得头皮发麻，恨不得立刻把黏在他身上的人甩开。

他无法忍受般站起来，身旁一落空，阮质险些栽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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