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一亮，林楠笙就早早地来到情报科，让人联络之前安插在美高美的眼线，查探年三十那晚到底有哪些人出现过。他并不认为井然会把这件事告诉沈巍，吴邪都还没有回到江东，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暴露出去，井氏受到的会是危害是最大的。

“还有，你让人把这颗药的成分化验一下。”林楠笙取出昨晚从陈一鸣手里抢夺的药片给了情报科的人员，道：“尽快。”

林楠笙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室，没有等太久，就收到了那颗药的化验报告。报告对药片的成分做了详细数据分析，其主要成分是米非司酮，为强抗孕激素，能与孕酮受体及糖皮质激素受体结合，多作用于孕期动物引产，也可作为非手术性抗早孕药，但该药未在取得市场授权发行资格。

林楠笙虽然不通医理，但这报告却是看得明白，知晓陈一鸣吃的是打胎药后，他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不安。

“你真的喜欢过我吗？陈一鸣，还是，你不敢再喜欢我了？”林楠笙自言自语着，指尖反复从摩擦过最后一段，他脑海里又闪过很多年前，陈一鸣指示同学将他打倒在地的景象，那些嘲笑声、喝骂声，还有女人的哭声和本不存在的血腥气在短短几秒间涌入了他的脑海。

“笃笃。”敲门声响起，林楠笙将思绪从痛苦中拉回，沉声道：“进来。”

“司令。”进来的人是庶务科的科长顾慎言，也是当年把林楠笙从军统的牢房里捞出来的人。顾慎言本该在军统高层任职，只是在林楠笙掌控江东之前，就已经退居到了后勤，说什么也不愿再去前线或者处理谍报工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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