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第一天早祷时散了仆人，独自前往教会。同样的教义，这个国家最高的教士只到大主教，于是来自异国的教皇便堂而皇之地成为教廷里最崇高的象征。你跪拜在忏悔座前，大为不敬地直接抬头，看向木门背后隐隐约约的身影。

“玛利亚。”

“或者说我该叫你玛利尔诺？”

你知道，只可能会是他。

“神会保佑你。”

里面的人并没有直接回应你，但是你认出了他的声音，于是将早准备好的花笺和通行证从忏悔室下的缝隙递进去。

“想好了就后天来这见我。”

“我等着你，玛利亚。”

里面的人沉默，再也没有说话，你转过身离开，能感觉到一道目光黏在背后，一直到你走出教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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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皇宫通行证交给侍女，她行了一礼穿过回廊，月光下的花园，黑色长袍随着他脚步翻飞，侍女将他引到房间里便退了出去。

只是他没想到，直接进了她的寝宫。

教皇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为少年，他渐渐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长大，清俊的身形已然是个青年。人前疏离的教皇与你两人呆在这封闭空间里，竟然显得有些拘谨。

他想问你为什么骗他，为什么还能当做无事发生，可是看着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人，他脑子里像被光照过，只留下一片空白。

“好久不见，您过得开心吗？”

他惊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，你果然没回答他，而是像从前一样走到他面前，你发现，他长高了，需要仰视他了。你很不喜欢这种感觉，顺从自己的心意吩咐他，完全不当他是地位崇高的教皇：“你太高了，跪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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