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一团气，聚之则生，散之则死

-----正文-----

回去之后，译天正好撞见太医在给兄长诊断，兄长则被安置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。

那太医是时常给译天看病调理的，开了药后，使了个眼色暗示译天出来。

太医说：“大爷的病，是气血两亏，据臣诊断，大爷在苦寒之地流放时，邪气入体，已伤了身体根本，不是长久之相，好生养着倒还能坐两年，如今经过此等刺激，怕是不行了。”

译天还是坐在起居室常坐的榻上，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，一只手撑着额头，另一只手拿烟杆，狠狠抽着烟，从嘴中吐出青灰色烟圈。他接连抽了好几包烟袋，这才微微抬起眼睛，问道：

“我的兄长，还有多久？”

“回二爷，最好也是明年开春，您得先做好准备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译天吩咐花奴搬来卧椅放于床边，衣不解带躺在兄长身边亲自照顾他。译天很累，但是压根睡不着，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房梁。那些鬼影在梁上飘着，译天盯着他们游走，忽然觉得如果这真是鬼，一定是可怜的孤魂野鬼。

夜深人静之时，译天听到帐内兄长在轻声唤他，打断他的思绪。

“译天。”

“兄长我在。”

译天端着烛灯，连忙起身跪坐到床边照顾他，见他一截手臂伸在外面，译天替他拉上了被子，他趁机握住了译天的手。

“兄长可有什么吩咐？”

“抱歉，我并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，我知道你的处境也很难，在这宫中举步维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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